战场上什么最可怕?是敌人的炮火,还是猪一样的队友?
都不是。
最可怕的,是你家后方办公室里,那帮喝着茶、吹着空调、为了KPI和PPT好看,搞出来的那些“创新发明”。
这些玩意儿,在汇报材料里是“颠覆性设计”,是“非对称作战奇招”,可一旦送到前线士兵手里,就成了催命符。士兵们最大的敌人,不是对面阵地的机枪,而是自家设计师那该死的、无处安放的,甚至有点反人类的“奇思妙想”。
说白了,这就是一场由产品经理主导的战争灾难,前线士兵,都是未经内测就强制上线的倒霉用户。
二战时的日本,就把这种产品经理思维发挥到了极致,堪称军事史上最大规模的“老板你快看我多有创意”的行为艺术现场。
咱们先聊个开胃菜,一个叫“九七式手榴弹”的神奇玩意儿。
正常手榴弹,拔了保险环,扔出去,完事儿。简单,高效,符合人类直觉。但日本的设计师觉得,这太没技术含量,体现不出咱们的工匠精神。当时老式手榴弹的引信延迟时间很不稳定,要么在手里提前响了,给你个惊喜;要么扔出去半天没动静,被对面捡起来回敬一发,打出一波极限反杀。
为了解决这个问题,设计师们拍了拍脑袋,想出了一个天才般的解决方案:敲击式引信。
听着挺高级,实际操作起来就魔幻了。士兵得先拔掉保险,然后在某个硬物上,用尽吃奶的力气,“duang”地一下狠狠磕碰引信,才能激活它。
现在问题来了,在枪林弹雨、泥浆飞溅的战场上,你上哪儿找一个平整光滑还足够坚硬的“硬物”?地上都是烂泥,战壕壁都是软土。
设计师在PPT里可能画了一块完美的石头。但现实是,士兵们最顺手、最可靠的硬物,只有自己头上的钢盔。
于是,战场上出现了人类战争史上最奇葩的一幕:一群日本士兵,在发起冲锋前,排着队,拿着手雷,挨个往自己脑门上猛砸。砸得自己眼冒金星、脑瓜子嗡嗡作响,然后才能颤颤巍巍地把这颗“智慧的结晶”扔出去。
扔得多了,对面敌人毫发无伤,自己这边已经一堆人被震出了脑震荡。当然,你也可以选择磕队友的头盔,用物理方式实现战友情“双向奔赴”,今天我磕你,明天你磕我,主打一个互相伤害。
这种设计,本质上就是典型的办公室思维:为了解决一个软件BUG,程序员写了一万行新代码,结果引发了一百个新BUG。为了解决引信不稳定的问题,设计师直接把使用者变成了“人肉撞锤”。
你敢信?这就是被誉为“大日本帝国”的工业设计。
如果说磕脑袋还只是物理层面的折磨,那接下来的“氰酸手榴弹”,就是一场彻彻底底的、无差别攻击的化学事故。
这玩意的产品逻辑更简单粗暴了:在一个薄如蝉翼的玻璃瓶里,灌满高浓度的氰化物剧毒液体。设计师的构想是,把它扔进敌方碉堡,玻璃瓶碎裂,毒气瞬间挥发,管你戴不戴防毒面具,两秒中毒,五分钟内保证去见上帝。
听起来是不是大杀器?
魔幻的是,这玩意儿的玻璃外壳,脆弱得跟街边卖的蛋卷差不多。别说磕碰了,运输途中,卡车稍微颠簸一下,或者哪个士兵没拿稳,在箱子里晃荡几下……
恭喜你,整支队伍,甚至整个运输车队,都可以提前体验到这款产品的“卓越性能”了。
这已经不是武器了,这是“达尔文奖”的定向参赛作品。还没见到敌人,自己就先因为自家产品质量问题而“光荣玉碎”,而且死法极其痛苦。你说这玩意儿到底是用来杀敌的,还是用来末位淘汰自家后勤部队的?
战争打到后期,日本资源枯竭,连铁都舍不得用了。于是,又一个天才产品经理站了出来,提出了一个“降本增效”的方案——用陶瓷做手榴弹。
对,你没听错,就是你家饭碗那种材料,史称“四式陶制手榴弹”。
这东西用起来更像个大号的擦炮。拧开盖子,露出引信,在配套的粗糙木块上一划,点着了赶紧扔。
但凡对供应链和品控有点概念的人都知道,这种战时赶工出来的陶瓷制品,质量能有多离谱。有的引信一划就炸,直接在手里上演天女散花;有的扔出去,在地上“啪”地摔成两半,里面的火药跟受了潮的鞭炮一样,屁反应没有,场面一度十分尴尬。
杀伤力几乎为零,但羞辱性极强。想象一下,你冒着枪林弹雨冲到敌人面前,从怀里掏出个“传家宝”,结果扔出去摔碎了,对面愣了三秒,然后笑得机枪都端不稳了。
从磕脑袋,到毒自己,再到扔瓦罐,日军的单兵武器,完美诠释了什么叫“战略上藐视敌人,战术上折磨自己”。
然而,这股奇葩的设计风潮,并不仅仅是日本的专利。他们的轴心国队友,在“如何用最迷惑的方式输掉战争”这条赛道上,也是一个比一个卷。
意大利人,不愧是搞艺术的,他们带来的“MIAS 单兵突击车”,小到什么程度?还没一个成年人高。驾驶员得全程像虾米一样弓着背才能操作。这还不是最骚的,这辆车一旦发动起来,驾驶员就必须跳下来,撅着屁股在车后面跟着跑。
这究竟是车开人,还是人推车?这画面,简直就是对“顾头不顾腚”这个成语最生动的行为艺术演绎。
德国人,向来以严谨著称,但也搞出了“歌利亚遥控爆破车”这种蠢萌的东西。一个装着炸药的小履带车,靠一根长长的电线遥控。想法很好,远程拆碉堡。可战场上到处是弹坑、铁丝网和废墟,那根娇贵的“小尾巴”电线,出门不到十米,就被各种杂物缠住,然后这台昂贵的“遥控爹”就趴窝了,成了战场上最靓丽的静态摆设。
意大利人一看,你们德国人太死板了,看我们的想象力!于是他们造出了“斯蒂帕卡普罗尼飞机”。
这飞机长得就像一个会飞的空心大酒桶。为了追求极致的速度,设计师把整个机身设计成了中空的管道。代价是什么?驾驶舱没地方放了,只能做成敞篷的。
我的天,敞篷飞机!你让飞行员在高空万米,顶着零下几十度的低温和狂风,体验一把“速度与激情”?这怕不是开飞机,这是在渡劫。敌人都不用开火,光是看着这造型奇特的飞行酒桶和里面那个被冻成冰棍的飞行员,估计就能笑到丧失战斗力。
当然,迷你武器的王者,还得是奥地利钟表匠设计的“蜂鸟手枪”。2.7毫米口径,小到可以藏在钱包里,简直是特工神器。
但它的子弹,跟“沙漠之鹰”的子弹摆在一起,就是爷爷和玄孙的差距。它的威力,据说在五米开外,连一本厚点的书都打不穿。你要是拿这玩意儿去暗杀,对着目标“biu”一下,对方可能还以为是被蚊子叮了,回头挠个痒痒顺便问你:“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响了?”
杀伤力不大,侮辱性极强。
说到底,这些奇葩武器的背后,折射出的不是设计师的幽默感,而是一种脱离实际、闭门造车的傲慢。当决策者不再关心一线用户的真实体验,当KPI和“献礼工程”压倒了常识和科学,再强大的战争机器,也会被这些内部的“骚操作”给活活玩死。
因为在战场上,最致命的永远不是敌人的强大,而是我们自己的愚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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